办公楼下的一条窄窄的马路真忙!
每天早晨大约7点多的时候,就是人声嘈杂,有上班的,有上学的,有卖早点的,有家长送子女的,还有清洁工人打扫卫生的……,自行车、电瓶车、摩托车、三轮车、小汽车甚至还有板车将路面挤得水泄不通。
学生们三五成群,背着各式各样的书包,显得很沉,特别是对那些小学生来说,每当我走在他们身后,生怕有一天书包会把他们压趴下。虽然他们是如花的年龄,但我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如花的笑容,他们有的人一手拿着在早点摊上买的所谓热豆浆,或自带的牛奶,或八宝粥,一手拿着买来的蒸饭,或油条,或饼干,或烧饼,或火腿肠,边走边啃,眼睛似乎还没有睁开,满脸的倦容,匆匆离开父母或爷爷奶奶的视线,急于赶到教室,防止迟到而挨老师的训;有的学生还在谈论着,昨晚家庭作业中某一个难题的解决方法;有的学生还在互相提示,某一课老师需要抽背而自己还不是很熟的课文;有的学生趴在路两边的石阶上,做昨晚来不及做完的作业。寒风中,尽管他们穿得很多,但我却分明感觉到,他们的冷。
家长们利用各种交通工具,将孩子们送到山脚下,帮他们理理书包,理理衣服,揩揩还留有饭渣的嘴,叮咛几句,挥挥手与同样正在挥着小手的孩子们告别。心细的或悠闲的,总要等孩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才转身离去;急于上班的,起劲催促着还慢腾腾的孩子,恨不得自己帮他走路,有的孩子被催急了,口含食物,眼含泪水,一脸的委屈。好不容易送走了孩子,他们又加入到大街上的人流、车流之中,为着自己的饭碗,为着生活的改善,为着家人的生计,又开始了新的奔波。
烤烧饼、买蒸饭、做早点的小摊贩,不知什么时候已守在寒风肆虐的路口,眼巴巴地望着如潮的人流,一个劲地吆喝着,兜售着,忙得不亦乐乎。每个摊点前面都是人头攒动,生意特别好,有时顾客往往因为先来后到而起争执,热情的人便好言相劝。只有早上,没有人再去追究食品的卫生,没有人再去追究环境好坏,没有人再去追究服务态度的优劣,没有人再去追究是不是偷工减料,要的就是速度。小贩子们凭着劳动,凭着技术,凭着良心,将辛苦换成一堆堆花花绿绿的钞票,把笑容写在脸上。
上班族,尽管穿戴整齐,但却也行色匆匆,办公室里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他们,他们也许还要继续着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,忙其一生也忙不尽的事,奋笔一生也写不出华丽的文章,重复着单调、枯燥而又没有多大实际意义的工作……。一年忙到头,循环往复,终其一生也看不出惊天动地的业绩,表面的光鲜却掩盖不了背后的失落。鸟过留声,雁过留名,对他们来说,只是空想。他们都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匆匆过客,浪花只能让给别人去激荡,待遇只能让给别人去享受。英名只能让给别人去留芳。
但该忙的还要忙,不然真等到闲下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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