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,幼时的我,仰视着城市户口的亲戚,梦想着自己某一天能走出大山,离开祖祖辈居住的小山村,到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,拥有一份令人艳羡的工作。可是,真是要一旦离开故土,过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生活,剪不断的思念不停袭上心头,那明亮的天空,那高高低低的山头,那挺拔的松树,那漫山的映山红,那篱笆围着的院子,旧日的伙伴儿,父母温暖的臂弯……一切的一切,总是让我魂牵梦萦。
虽然不常回去,但每见到酷似故乡的小山村,也非常激动,也有了一般人所没有的享受。这不,昨日因公下乡,真正体味到乡村的宁静、悠闲。
不宽的柏油马路从村边蜿蜒穿过,路两旁落尽树叶的白杨,笔直地站立着,好似一幅中国传统的山水画,观不出现实意味和历史痕迹,只有一缕清晨袅袅炊烟升起的高度,只有一抹阳光映照的温暖,还有一份清雅,一份宁静,一份不为常人所知也不用让人知晓的飘逸与闲适,一如当初般的清淡与洒脱。
牛儿晒着太阳,没有了劳作的辛苦,于是,慢慢品味脚下堆放的稻草,好像并不全是因为饥饿,一如我们坐在办公室喝茶,并不是因为干渴,而是享受这个过程。几只鸡,悠闲地在树根下,草丛中,或理妆,或寻觅食物,我们的到来,惊起警觉的大公鸡,昂着脖子,滴溜溜的眼睛盯着我们,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。为了不打扰它们,我们也就没再向前。麻雀吱吱喳喳,在光秃秃的树上飞来飞去,有几只胆大的,站在牛背上,虽然体型不相称,但却给苍凉的山村带来了生气和灵动。
村边的一栋平房,似故居,孤独地站立在田头,感受阳光的灿烂。一位年青的妈妈,怀抱婴儿,坐在靠椅上,或许好久没有享受到这明媚的阳光,正在闭目养神;怀中的婴儿,吃饱了喝足了,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,打亮周围的一切。对幼小的他(她)来说,我的到来,今后记忆中,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但我却永远不会忘记,冬日下,一对的母子幸福、安详和心满意足!祝福他们!
走入村中,一位老者,正在挥动斧子,起劲地劈柴,旁边码放整齐的树枝,显示老人的勤快。我的到来,引起了老人的怀疑,放下手中的活,警惕地注视着我,为了打消他的顾虑,主动和他攀谈,曾经下乡任职的经历,让我和老人拉近了距离。渐渐地,有几个村民围拢上来,听着我们的交谈,起初的戒备才得释然。也难怪,现在的骗子,越来越多,专盯村中留守的老人妇女,打破了宁静的小山村,时不时新闻媒体的报道,让本来就熟识的村民对突然到访的陌生人,本能地有了一种防备感!
没有喧嚣,没有满眼晃动的人影,没有你我的纷争,没有过高的欲望和追求,没有过多的诱惑,守着一份清静和悠闲,沐浴着冬天温暖的阳光,呼吸着明净的空气,以一颗散淡的心,品尝一份粗茶淡饭,享受着天伦之乐,真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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