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再精彩、再热闹,家总是要归的。午夜迟归,爱人理解,酒意也随之涌上,倒头酣睡,一觉醒来已是新年上午的8点多。这晚与我相同情形的人,估计不会少。
气温低但阳光很好,多少抵消了一丝冷意,于是,带上爱人,相伴行走在这熟悉的城市、熟悉的道路上,看熟悉的风景。堤不动景在变,昔日挺拔的杉树、摇晃的柳枝、绿意盎然的杂木、花开不败的紫微,随着季节的转换,也脱下了自己的一身绿装,裸在风中,没有悲哀,尽显不屈。没有了藏身的鸟儿,不停地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,一如既往地留恋这块曾经庇护和养育自己的土地,叫声中分明听到她呼唤春天的急迫。丰满的湖水低落了许多,船儿小心翼翼行驶在主航道上,生怕偏离而搁浅,曾经的乘风破浪那是要有一定深度的水作为载体。一个人拥有的风光,那是由无数人的烘托,因此,得意的时候,可不能忘记那些不显眼的载体,否则,倾覆会随时发生。记得一位博友心情记录上写个鱼和水的对话:鱼:我能喝水,也能戏水;水:我能养鱼,也能煮鱼。用在这里是最恰当不过的。
河床,显露峥嵘,淤泥久旱也变得干硬,我和爱人似考古工作者,沿着突起的小土埂,踩在曾经茂盛的水草上,软软的,每走一步,都要用一只脚先探,因为枯黄的水草,盖住了土埂的原貌,不小心就会失足。我们在河滩上寻找,希望有个惊喜的收获,其实心里早已知道结果。我们不是寻找有形的物体,是在寻找逝去岁月里有过的幸福和快乐,是在嘈杂的城市里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悠闲和安逸,更是在寻找彼此相依的一份不舍。在外人看来,我俩一定是情人的关系,不然,已是中年的暮期,相濡以沫的二十多年,还有这样的雅兴和热度,携手在寒风中走入人迹罕至的湖中心?更有那老夫聊发少年狂,搬起重重的石块放在薄薄的冰面上,牵着爱人的手让她走过这阻住前行的小沟?
永和豆浆店,在那里,只要了一份简餐,从贫穷岁月中走过的我们,注重的是内容而不是形式。坐在大厅里,看年青人的浪漫,看一家三口的温馨,看一位农村母亲怯怯的眼神……真是赶上了好时光。浪漫、温馨、享受,已超越了年龄,超越了钱财,超越了城市和乡村!
华灯初上,手机突然响起,是孩子的长途,不知什么原因,听不见声音,原先悠闲的步伐,恨不得三步并着两步,赶到家,急切地打开电脑,挂上QQ,联系上孩子,通过skype视频,感受异国他乡节日的氛围,听孩子讲述伦敦新年烟火燃放的盛况……忘记了夜的寒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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