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已经在新的城市工作,也买了房,但是总觉得这儿不是自己的家。口头上的家还是原来居住的那个城市那套房子。一到周五,通往巢湖的滨湖大道,车流明显增多,熟悉的巢湖牌照许多人并没有并入新的城市而更换,也许那是对一个城市的记忆和怀念。同学、朋友许多已经乔迁新居,本不需要舟车劳顿,但还是放不下一颗回家的心。常回家看看,那里有白发的父母、有至亲的亲戚、有熟悉的朋友、有着层层的同学……熟悉的乡音,共同的语言,相同的经历,多年的相识,走一走,看一看,小聚也是那么的亲切、自然。
晨练,熟悉的湖边,遇到熟悉的人越来越少,因为许多人两个城市的奔波,已失去在一城定居的规律。尽管每个双休日,我都回家,常走的路,常遇到的风景也渐渐有了变化,曾经荒滩上弱不禁风的小杨树,锯成光秃秃的樟树,干草缠身的桂花树苗,一簇簇生气不足的竹丛,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树木,悄然长成了一处风景,在这个炎热的夏天,走在里面有丝丝凉爽。绿色撑起了一把巨伞,为晨练的遮挡住灼热的阳光,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婉若一支舒缓的轻音乐,在耳边轻轻流淌,疲倦和汗水被无意地拭去,一天都有一个好心情。
原本一处人迹罕至的谧静处,树木虽不名贵,但却以一种自然的形态生长,喜欢清晨一个人钻进密林,站在石砌的驳岸上,在成排的柳树下,看湖水或静如处子或波浪轻拥或波澜壮阔,看船闸大大小小的船只有序地驶进驶出,看渔民晨曦下撒网捕鱼的风采,看钓鱼人神情专注的姿态……有湖应该便有了这样的场景,生生不息。上个周六的早晨再去,却不见了原始的生态,船闸的扩建,已经把它破坏殆尽。
一对喜鹊站在迎面枯死的高大雪松上,蓝天白云为背景,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苍凉。城市的发展,破坏了自然的生态,本来鸟语花香的静土,鸟儿正失去乐园;树木或被移植他处或被人为断根,枯死在已经相伴几十年的土地上;曾经帆影点点的湖面,大功率的轮机搅起一阵阵水花,搅乱了往昔日升日落的宁静和阳光洒落湖面的美景;船闸的再次扩建,增加了货物的呑吐量,方便了运输却增加了鱼类自由迁徙的难度,小小的鱼身游不出也游不进钢铁的闸门,种群的退化或消失,速度越来越快;人类择水而居,本是一种很好的生活环境,但人为的破坏正在加剧湖的负担,变质的湖水蓝藻时不时地爆发,已严重影响湖水的质量和人的生存状况……不仍离去的喜鹊,再一次的归来,或许是一种失望的情怀。
这一对喜鹊吱吱喳喳,是互相之间的鸟语还是一种对人的倾诉,我不得而知,但它们面对陌生的我,面对举起的相机,不惊慌,似乎是老朋友偶遇,也似乎是一个经常在闪光灯下曝光的明星,摆弄各种姿势让我拍照,多少使我有点诧异,它们也是这里的常住鸟儿?它们也是重返家乡的离别客?只是回来看看?因为眷念而忘了危险?有时候,人与动物性相通。
我转身离开,走了一段距离回望,它们还在枯树上。在我们相遇的这个早晨,不见一只小鸟飞来,只有它们俩的身影,它们是在等待远飞的孩子回家?蓝天、白云、阳光下,两只喜鹊就这么执着地坚守着。
常回家看看,人类已经写入了法律,只是是否能做到有法必依,执法必严,违法必究?这一条更多的应该是道德层面上的。假如亲情发展到用法律的条文规定下来,那么对上、下辈都是一种强扭的瓜,也就失去了意义,不要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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